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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伦rps】骤雨(2-4)

*RPS,民国AU,缘更系列,因为懒得考据虚构了永城作为舞台,未来还会虚构更多东西,老样子除了磊伦外其他角色没有超过友情向的互动
*人设主要参考自《情囚》(感谢南乔太太授权)和《帅府有鬼》,有魔改

2
站在角门外的是个生面孔的汉子,一身短打,看着就是个练家子。吴家在道上有不少仇敌,邓伦觉得事有古怪,便停下脚步想要回去——他想着,如果是什么不轨之徒,应该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吴府造次。
对方见他要回去,知道事情败露,情急之下大步追上来,一手压着他手臂,一手捂着他嘴,竟是想趁着左近无人把他强行劫走。
邓伦只是个读书人,力气和体力都远比不上这凶徒,绝望间隐约望见道熟悉的人影,看身量和衣服颜色是管家,手中还捧着一抱笔墨纸砚。
是了,之前磊磊说小先生要过来,老太爷生前就极重视这课业之事,向来是让管家亲自经手的。
邓伦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狠狠咬了那人的手指,趁着对方吃痛松劲,向不远处呼救:“救命,救我——呜……”
那人气他反抗,又担心真被发现控制不住,狠狠在他腹部擂了一拳,他痛得弓起身体,泪花直冒,再没力气挣扎。
幸好闹出这么大动静,管家应该是听见了,皱着眉头望向这边,正对上了他求助的目光。
邓伦听得见身后那人低声咒骂着“该死”,心里一松,只当能得救了,却不料管家望了他们一眼,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般慢慢转过身。
为什么……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发冷,如坠冰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背影渐渐远去。
“哎哟我的大少爷,看来你在吴家不怎么得宠啊?”
那汉子嗤笑了一声,再无顾忌,把他推搡着塞进了道旁一抬早就备着的小轿里。
邓伦被粗鲁地扔在轿底,挣扎着还想再逃,身上又挨了几脚,只觉得轿子摇摇晃晃地升起来,也不知会去向何处。
管家为什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磊磊之后发现自己一去不回,会不会担心?
慌乱间,他竟一时顾不上担忧自己的处境,满心都是方才管家冷漠的脸。
老太爷去世后吴家就一直暗潮汹涌,难道管家和这些人有勾结?那他会不会……对吴磊不利?

3
花园里,吴磊百无聊赖地托着脸颊,又叹了一口气。
尽管他一向好学,上课的事也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但这术算之事实在太费心神,他学了一个时辰,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鬼鬼早就坐不住了,在园子里来回溜达,她不用做那些习题,把这事当做是瞧瞧新鲜,所谓的小先生只是吴府从学校请来的学生,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当做没看见。
但吴磊他就可以说了,白敬亭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让他回神:“小少爷,你要是学不下去了就说,咱们找点别的消遣。”
他并不惧怕吴家,说起话来也随意。吴家倚仗的是什么?财,他常去同窗好友家里走动,早就看惯了,势,他怎么也算是吴家人请回来的老师。
第一次见吴磊时小孩儿就恭恭敬敬叫了一句先生,他觉得自己干得就是老师的活儿,也就受着了,现在吴磊虽然继承了家业,在他眼里还是那个目光清澈的小孩儿,白敬亭是一点都不怵他。
“我伦哥怎么还不回来……”吴磊嘟哝了一句,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放下笔讨饶,“先生,歇会儿吧,我做不动了。”
“行吧,那你想想什么不会,一会儿给你讲。”白敬亭扶了扶眼镜,端起桌上茶喝了一口。
吴磊得了这句相当于允许他休息的话,立刻跳起来喊着要找管家,等人来了,劈头盖脸就问我伦哥怎么还不回来。
“少爷,老奴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管家向他施了一礼,示意他不必急躁,慢条斯理地回答,“方才他家中不是有人寻来?许是家中有事,晚些便回来了。”
“喔……”吴磊一想也是,若是小事,那纪家人也不会找到吴府来。
他跟管家说着话,忽然注意到天色不知不觉间又暗沉下来,不由喃喃了一句。
“山雨欲来啊……”
这课眼见着是上不成了,吴磊起身吩咐下去:“吴伯,你找人带上把伞,送先生回去吧。再催催厢房那边,鬼鬼姐的屋子收拾出来了吗?”
他安排完,又惦记着邓伦现在在哪儿,想着他出门时穿得单薄,这会儿不知道是在外面还是在纪家屋子里,带伞了没有?
“不行,我得找他去。”吴磊想着想着,总担心邓伦会不会正在回来的路上,怕一会儿雨下起来挨淋,就要出去找他,被管家拉住了。
“少爷,听老奴一句劝,你就是去找伦少爷,这会儿又去哪里寻他?不如先备下热水、姜茶,等他回来就是了。”
吴磊感觉他说得有道理,却仍有些担心,但白敬亭还在旁边,不好向长辈使性子,只得悻悻然道:“那好吧,我伦哥身子弱,你找人备上些药茶,晚点天要冷的。”
管家回了句“老奴定会办妥的”,慢悠悠地走开去调遣仆人们了。
“小少爷,那我走了?”白敬亭收拾好带来的教案之类,揣进怀里,“那些功课你记得好好做,下次来我要查的。”
“嗯,我会的,先生慢走。”吴磊跟他也熟了,随口应下,压下心底那丝难耐的焦躁,让人带上那些纸笔回房去。

4
邓伦直到傍晚才回来。
那场雨下午就逐渐下起来,天光黑沉后雨势更是猛烈,吴磊惦记着邓伦不知道是好好在家里歇着还是正冒着雨赶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披上衣服起身,拉开台灯,支上窗户。
屋里本来点着炭盆十分暖和,这一开窗,外面潮湿的寒气飘进来,激得他打了个冷颤,倒是驱走了倦意。吴磊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白敬亭留下的那些术算题,左右也睡不着,干脆提笔做起来。
才草草写了半页纸,就听见房门处有动静。吴磊支起窗户本是为了张望着他伦哥会不会回来,因为思索着那些算式,反而没留意外面。他这会儿听见响动才高高兴兴丢了笔跑过去,等一见到人,表情立刻就垮了下来。
邓伦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也乱糟糟的,极为狼狈,见他还没睡,低声喊了句“磊磊”,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吴磊赶紧叫人烧上热水,拿些毛巾、姜汤来,迎着他进屋,嘴里埋怨着这么大雨哥你还回来干嘛,全然忘了自己也曾下过不许夜不归宿的死命令。
东西早都是备好的了,很快就递了来,吴磊也不嫌脏,扒了衣服就把人埋进还有些余温的被褥里,又绞好了热毛巾给他擦手和脸。
屋里就开着那盏台灯,比较昏暗,拭去水污细看才发现邓伦脸上有些擦伤,吴磊登时黑了脸,又把他挖出来检查身上其他地方,结果发现除了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白皙的腰腹间多了一大片青紫,右边膝盖也破了皮流着血,还有些也分辨不出是不是昨天留下的淤伤。
吴家在道上混,伤药都是常备的,吴磊找出一盒酒精棉球,见邓伦低着头不看他,语气更冷了:“怎么弄的?”
“回来的时候路滑,摔到了……”邓伦目光躲闪着,有些害怕这样的吴磊。
吴磊没说话,只是用配套的镊子夹出一团棉球,帮他处理膝盖上的伤。尽管动作已经尽可能地放轻了,邓伦还是闷哼了一声。
“你腰上怎么了?”吴磊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他隐忍的表情,气他有事瞒着自己,故意重重按了下去,“摔能摔成这样?”
酒精本就刺激,邓伦疼得倒抽了口凉气,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一缩,软软地叫着他名字讨饶:“磊磊,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吴磊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样的话说出来,自己哪里还舍得,涂伤药的时候动作都轻到不可能再轻了,生怕再把人弄疼。
倒是那片青紫,他看了心疼得不行,想上手给揉一揉,又知道这种伤是不该乱碰的,想了半天,用手虚拢着,俯下身去吹了吹。
吹吹就不疼了。
吴磊知道如果他问,他伦哥肯定会说不是很痛,干脆不问了。
他上完药,把手擦干净,又把下人送来的姜汤端了过来,舀起一勺,先抿了一点点试试温度和味道,又送到邓伦唇边:“哥。”
邓伦心里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生怕露出什么异状,这会儿都有些不敢看他,但也不想再惹吴磊不高兴,也不提什么自己喝的话,乖乖地张开嘴含住勺子,配合着把汤喝了下去,手指卷在锦被下面,无措地绞着被角。
吴磊喂他喝了几口,冷不丁问:“谁欺负你了?”
邓伦还以为他放弃追究了,吓得一下子呛住了,那姜汤是煮来驱寒,料下得极重,喝进去整个口腔和喉咙深处都火辣辣的,呛进嗓子里更是难受,他咳了半天,眼睛都湿漉漉的。
吴磊只是一直琢磨着这伤的来由,随口一问,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放下碗把人圈进怀里,拍着背顺气,嘴上不住地道歉:“哥,好点儿了吗?是我不好,不该这会儿问你……”
这个姿势刚好够吴磊从被子下面摸索到邓伦的手,珍而重之地握着,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凉,甚至还有些颤抖,于是就握得更紧一些,好像这样就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吴家的小少爷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名义上哥哥的神情,试图看出什么端倪来。他有心想问,又知道问不出来,焦躁地咬着嘴唇。
哥,我知道家里总有人看你不顺眼,处处为难你,但你得说出来。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帮你。
又是半碗姜汤喂下去,邓伦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吴磊叫人把汤碗收走,又仔细地给他擦了一遍汗,自己把外衣搭在椅背上,关了灯,也钻进被子里:“早点睡吧,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告诉我啊。”
邓伦依言闭上眼睛,却是睡不着,微微皱着眉。
吴磊怕弄疼他,小心翼翼避开伤处环着他肩膀,少年人的热度源源不绝地传过来,他的心却好像仍坠在一口冰冷的深井里,怎么也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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