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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梦影与忘却之镇【楔子】

刚看这个剧情就刷出了这篇,真是狠狠一刀qwq

爱丽丝式梦游症:

【首先,感谢下鱼鱼和水脉和我的讨论给我的灵感。君之梦影与忘却之镇是我在整个梅露可物语剧情里最喜欢的一个,为了表达我的爱意(咦)在原有的剧情上做一部分改动,然后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出来。
唔…因为毕竟是二次创作,背景故事全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比如泡沫的死因,怎么和爸爸认识的什么的x有错误欢迎指出来(土下座)然后祝是用愉快(´∀`)♡】

楔子

八年前。

深沉的雨夜。

时不时炸响的雷声令人心惊肉跳,银色的闪电墨色的天空划开长长的伤口,大雨如同透明色的血液,从夜空伤处倾盆而下。

屋内壁炉上时不时的跳动一下,那微弱的火星如同苟延残喘的病人,和打在玻璃窗上的大雨一同,让本就坐立不安的简特鲁更加心神不宁。

简特鲁哪里也不看,只是单单的望向窗外,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右手无意识的,把从不离身的十字架攥的更紧了。

他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身边的脚步声很杂乱,各种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真切的响在他的耳边。

简特鲁攥成拳的右手突然被握住了,他抬起头,撞上了鲁提阿诺的目光,他的老朋友此时紧紧握住他的手,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把力量传递给他。

“没事的,她不会有事的。”鲁提阿诺低低的说着,像是在安抚简特鲁,又像是在安抚他自己。

空气中只是回荡着女人低低的呻吟和抽泣,除此之外没人再说话,只是不断进出大厅和内室的接生婆手里的水盆,端进去的时候还是一盆清水,再端出来的时候,盆里的水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几次简特鲁都坐不住向冲进去,鲁提阿诺死死的拽住他。按照他们这里的风俗,女性生产时是决不能有男性在场的。因此简特鲁只能是焦急着,却只是毫无办法。

简特鲁不断的深呼吸,渐渐的他冷静下来,反而是鲁提阿诺这会儿着急起来,“真是见鬼,”他小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不顺利…”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简特鲁捕捉到,他略带警告和责备的看了鲁提阿诺一眼,后者知趣的闭上了嘴,沉默的把目光投向燃烧着的炉火。

有一个接生婆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鲁提阿诺拽住她的胳膊,“埃雷欧怎么样了?!”

接生婆的圆润面庞上满是汗水,也不知是因为一直忙活还是被屋内的温度熏出的,一双眼睛里净是焦急神色,声音都在打颤,“情况不妙,夫人她身体本就柔弱,她一直在用劲,可孩子却总是出不来,只怕是…”她欲言又止,但是她想说什么简特鲁和鲁提阿诺全都明白了。鲁提阿诺颓然的跌回椅子,简特鲁脸色煞白,他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了,身子摇晃着勉强撑住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去,十字架从他无力的指尖悄然滑落,和地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片死寂。

那个接生婆是出来拿药的,她翻找着药箱,暗暗的瞅了简特鲁和鲁提阿诺一眼,见两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大为难过,深深的叹息一声又回去内室了。

炉火噼啪的作响,时间已是接近凌晨,天边的启明星隐隐的闪烁光辉,简特鲁和鲁提阿诺均是一夜未眠,他们只是枯坐着,焦灼的目光凝视着那扇内室紧闭着的门扉,从那里时不时飘来一阵柔弱而压抑着痛苦的呻吟,沙漏在简特鲁手边翻转着倾泻下金沙,只作徒然。

终于,仿佛渡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内室里传来一阵十分微弱的婴儿啼哭,这声音让几乎化身为石雕的简特鲁和鲁提阿诺几乎同时精神一振,简特鲁直起身子,一丝微笑终于爬上他僵硬的嘴角,而鲁提阿诺则是长出一口气,夸张的拍着简特鲁的肩膀,“恭喜啊!以后你就是做爸爸的人了!”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此时的简特鲁比素日里严肃的他看起来柔和了不少,他也微笑着回应,“我不介意你做这孩子的叔叔。”

吱呀一声,内室的木门被推开,接生婆满脸笑容,嘴里念叨着恭喜,“神父大人,真是恭喜了,虽然过程有些不顺利,但是最终夫人顺利产下一个女婴呢。”她打开怀里的襁褓,简特鲁凑过去,被柔软的面料包裹着的正是一个小小的婴儿,刚想仔细打量,却突然内室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另一个接生婆跌跌撞撞,几乎是一头从内室里冲出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到,“夫人突然大出血,止,止不住——”

简特鲁心里猛的一咯噔,如同被一道雷劈中,脑中心头皆是一片空白。鲁提阿诺发出一声绝望的号叫,犹如困井之兽,他抓起斗篷,只留下一句“我去请医生——”便推开门去,向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和无尽的黑夜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门猛的被风带上,狂风暴雨统统被挡在屋外,屋内重新归于寂静。

简特鲁心猛的一横,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忌讳,怀里抱着婴儿,无论两个接生婆如何劝阻他也不管,执意走进内室里去。

他要去见她。

我要去见你。

屋内桌子上,昏黄的油灯灯火无力的跳跃着,打在墙上的影子影影绰绰的仿佛舞动的鬼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进简特鲁的鼻腔里,他看到床上的埃雷欧诺璐,喉头梗塞,瞬间红了眼眶。

埃雷欧诺璐身上压着很多柔软舒适的被褥,但在简特鲁看来,不是埃雷欧诺璐盖着它们,反倒是那些被褥抱着埃雷欧诺璐。她的脸色看的让简特鲁揪心,那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如同她一向喜爱的白玫瑰花瓣,那样的娇嫩柔弱,仿佛只需要一场雨它就会不复存在。

简特鲁的心头猛的一滞,钻心挖骨的疼痛袭遍他全身,一瞬间他没法呼吸。埃雷欧诺璐轻轻浅浅的吐息仿佛一把再不断深入简特鲁心头最柔软地方的尖刀,一声呻吟,刀入三分,直到整颗心变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他甚至没法发出声音,试着挪动嘴唇,却只是发出了些无助的,甚至有些可笑的哽咽,埃雷欧诺璐却听到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她那双桃红色的眼睛反倒被苍白的面容衬托的越发大而有神,清澈如水的目光看向简特鲁,“简…”

一贯温柔而满含深情的语调,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

简特鲁闷闷的应了一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埃雷欧诺璐有些吃力的微笑着,她似乎是想抬起手抚摸下简特鲁脸颊,却最终没能做到——她连抬起手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她最终无奈的苦笑着,“给我看看孩子吧,让我抱抱她。”

简特鲁把怀里的婴儿递给埃雷欧诺璐,埃雷欧诺璐费力的直起身子,张开手臂抱住婴儿,她的双臂上终究是没有力气,胳膊在微微打颤,简特鲁见状暗暗拭泪,伸出手稳住她颤抖不已的双臂。

埃雷欧诺璐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疼惜和恋爱,她亲吻着怀里婴儿的额头,“简,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还这么小,这么可爱,叫她柯泽特怎么样,柯泽特这个名字好不好。”她笑着,笑容里闪烁着泪光,温柔而甜蜜的语气仿佛能搅碎星河。

简特鲁安慰着她,“是啊,她多可爱,别担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抱她,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我和你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指,指尖的冰冷直接寒到他的心里,埃雷欧诺璐的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他何尝不清楚,他只是…不想面对。

“不会的…”埃雷欧诺璐的叹息宛若最柔弱的风,她终究还是体力不支,流走的大量血液带走了她的力气和生命力,她无力的靠在床板上,脸色更加苍白了,“抱着她吧。”她把孩子努力的向简特鲁那里递去,简特鲁忙接过襁褓,“你要好好的对她…”她原本就气息微弱,此时更是体力不支,声音低的细不可闻,几乎和简特鲁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融为一体了,“我不在了…只留她和你相依为命了…你…你别怪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怪你。”简特鲁的眼底翻滚着泪光,“你别说话了,鲁提阿诺去请医生了,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两个,我们一起,一起把她抚养长大。”

“太迟了…”埃雷欧诺璐把头歪在靠枕上呢喃着,“简,”她突然抬起眼睛,面容上有着一丝本不还有的红润,是少女娇羞时特有的色彩,“能不能过来…抱着我…哪怕是一会儿…也足够了…”

简特鲁右手抱着孩子的襁褓,左手轻轻的抱着埃雷欧诺璐,埃雷欧诺璐的唇畔漾出一抹微笑,如同含着夜露缓缓绽放的白玫瑰一般楚楚动人。她向后仰着,安宁的靠在简特鲁的臂膀上,“你不怪我…真好…简,如果不是你带我走出那间屋子。”她闭上眼睛,“多亏了那么多的弯路,最终才能与你走到了一起…”

“但是我累的…我还是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了…下面的路…你要和柯泽特一起走…她会代替我陪伴你的…”

“谢谢你…我…很幸福…”

说完最后这些话,埃雷欧诺璐似乎真的累了,她轻轻的歪过头,安静的蜷缩在简特鲁的臂弯中,如同轻柔的白鸟双翼一样合上的双目,再没有睁开过。

泪水模糊了简特鲁的视线,恍惚中时光回溯,空间反转,眼前又出现了那个阴森的石室,寒气逼人,水珠自上方向下延伸的钟乳石向下滴落,她纤弱的四肢上铐着沉重的镣铐,黑色的铁链和白色的肌肤,安静的蜷缩在唯一一方阳光照射的到的温暖区域,即使身处在那样万劫不复的地狱,她的眉眼还是那样的温柔,她的睡颜还是那样的恬静,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脚步,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金色的瞳眸和桃红色的眼睛里皆是茫然惊讶和不知所措,她更是如此,其实她应该害怕,甚至是尖叫。

但是她却弯起嘴角,只是对着简特鲁微笑着。

简特鲁低低的呢喃着,“从你对着我微笑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幸福的。”

可是他听不到回应了,埃雷欧诺璐永远永远不会再回应他了。

屋外雨声渐渐小了,终于肆虐了一夜的狂风暴雨停了下来。简特鲁痴痴的坐在床边,埃雷欧诺璐的身躯已经渐渐冰冷,怀里婴儿的哭声也似乎正离他远去。

过了许久,他才听见了自己悲痛欲绝的哭声。

他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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